星之繼承者:現實引力再沉重,我們也要仰望星空

2022-09-23     菁菁

那是一個科學力量呼之欲出的時代。「珍妮紡紗機」引發了技術革新連鎖反應,改良蒸汽機的力量讓犍牛相形見絀,蒸汽船在哈德遜河逆風而行,熱氣球使人類征服了地心引力。

人類厚積千年的知識一朝薄發,從根本上改變了社會的面貌。但在科學還沒有露出猙獰一面的當時,瑪麗就極富預見性地討論了科學的負面問題。上帝造人,人造怪物,人是怪物的上帝嗎?如果人僭越了造物主的地位,會發什麼什麼事情呢?人類第一部正統科幻小說的主旨,就是對科學的反思。

1839年的法國南特,一位父親正在碼頭上厲聲責罵他的兒子,因為後者溜到船上,想去看看「與眾不同的印度風情」。男孩拂去淚水,保證自己只躺在床上「在幻想中旅行」。這個叫儒勒·凡爾納(Jules Verne)的男孩一生都將貫徹這個承諾,直到名動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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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爾納雖身居七尺之室,但他卻依靠想像力完成了《地心遊記》《八十天環遊世界》《環繞月球》《海底兩萬里》《神秘島》等傳世名作。書中,凡爾納根據當時已有的技術,加之合理的推測想像,描繪出了類似於火箭、電視、氫氧燃料電池、直升機、空調、坦克、霓虹燈、潛艇等發明。但凡爾納本人極度反對別人說他是「預言先知」,堅稱科學發展與他的作品之間的聯繫純屬巧合,只將一些準確的描述歸因為自己的研究和思考。

憑藉104本小說的貢獻,以及拉近現實與虛擬的界限,凡爾納被譽為無可置疑的科幻小說之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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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世紀末是古典科幻小說的極盛期。人類目之所及,移山填海,飛天遁地。站在1900年的世紀之交,人類何其驕傲,精神昂揚向上,對科技的希冀和對未來的展望是美好而積極的。直到塞拉耶佛的一聲槍響,一戰的炮火砸碎了歐洲小說家對未來的一切美好幻想。紙醉金迷的二十年代還沒夢醒,又是更加慘烈的二戰、冷戰與核威懾。

歐洲科幻界從此開始自閉,絕望之下,批判現實政治的反烏托邦題材開始流行。蘇聯作家葉甫根尼·扎米亞金(Yevgeny Zamyatin)在1921的《我們》中描繪了一個極權政權里,充滿秘密警察和監控的和諧社會。可想而知,他立刻被蘇聯克格勃盯上,最後客死異鄉。

1933年,奧爾德斯·赫胥黎 (Aldous Huxley) 的《美麗新世界》,以天才的文筆和思想深度,彌合了文學與科幻的鴻溝。1949年喬治·歐威爾(George Orwell)的《1984》則是前兩者思想的集大成之作,討論了政府公權力過分膨脹,對社會實施壓抑性統治的風險和結果。

《我們》《美麗新世界》和《1984》並稱為反烏托邦小說三部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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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雖然在科幻原產地的歐洲,星辰大海的光芒行將熄滅,但這火種卻被大洋彼岸「山巔之國」接住,在北美大陸煥發了第二春。

從黃金科幻到「新浪潮」

20世紀初,廉價的紙漿雜質風靡歐美,是人們茶餘飯後吹牛胡侃的必備消遣品。那時美國的科幻故事為吸引讀者,只能把人們的注意力往下三路引,從封面到內容充滿了性、暴力和猛男。內容無外乎是外星人入侵地球綁架美女,猛男和外星人大戰三百回合,再和美女大戰三百回合。

雖然但是,一位叫洛夫·克拉夫特(H.P.Lovecraft)的三流恐怖小說家也在上面出版了幾個早期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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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期的歐洲科幻界恨不得掐死美國同行,他們剛把科幻與「兒童文學」做切割,現在又成了三俗產品。不過一位猛男的出現扭轉了局面,他就是雨果·根斯巴克(Hugo Gernsback)。雨果本人沒有寫出任何作品,他主要是在1926年創辦了《驚奇故事》(Amazing Stories)雜誌。

雜誌的副標題是雨果生造的「Sciencefiction」一詞,以scientific(科學)和fiction(小說)拼綴而成,以指代默默發展近百年卻沒有明確統一名稱的那類科技幻想小說。這是世界科幻史的里程碑一刻,標誌著科幻脫離「冒險小說」「恐怖小說」獨立發展,開宗立派。

《驚奇故事》將當時散居四方的不入流作家彙集於科幻大旗下,從此開疆拓土,劍指蒼穹。雜誌本身培養了第一批真正意義上的科幻迷,他們是一群為了科幻廢寢忘食的狂熱愛好者,其中有不少人以後都成了一代宗師。

美國人對科幻小說的創作熱情,還促使他們整了一個逆天狠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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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的科幻雜誌確立了科幻小說的標準

1938年10月30日,美國人從收音機中聽到消息:紐約正在被火星人入侵。廣播有模有樣地描述了「巨大的燃燒物體降臨到一個農場」,「一個東西爬出太空船」、「外星人用雷射槍開無雙」等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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