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膩了香港電玩節的showgirl後,我坑害起了媒體同行

2023-08-07     菁菁

看膩了香港電玩節的showgirl後,我坑害起了媒體同行

展會上遇到的一對情侶

時間很快來到最後一天。

和之前一樣,我在場地內四處拉人拍照鞠躬言謝。當我一路拍攝到下午、累到想要離場之時,卻偶然在轉角處看見了一位身材高挑的小姐姐。

白髮、獸耳、長褲、厚鞋,亭亭玉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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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我想了一下,她當時可能在cos銀灰(?)

就和之前一樣,我和她打著招呼,詢問著是否可以拍兩張。

「好呀」。她笑起來,露出潔白的牙齒和牙套。

我擺弄著手裡的相機,調整著構圖與角度;站起、半蹲、離遠、離近……在一陣又一陣的抓拍過後,我將鏡頭翻轉了過來。

此前幾天,我常常只是在拍下她們的照片後匆匆離去。像是一位記錄者、見證者、回憶者和旅者,像是台下萬千眼睛中的一雙,從來不會走到台上,與那裡的人有什麼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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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就合張影好了……」當時的我這樣想著。

「要比心嗎?」還未等將「合影」二字說出口,我就聽見了手機前她傳來的聲音。

「啊?噢...好」。

我稍微有些不適應,儘管我知道,比心其實是合影過程中一個再正常不過的動作。

我輕輕地將左手放在右胸之前,片刻後,拇指與食指那裡傳來了陌生的觸感——我略微有些失神,獨身一人太久,我已經快忘了上一次這種觸感究竟在什麼時候。

她拿起我的手機,將攝像頭對準了螢幕前的兩個人。

咔嚓。

別問我為啥打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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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手抽離開來,隨後鄭重地向她行禮道謝,她也微笑著予以回禮。

隨後,我大步地離開,走出了香港動漫電玩展會場。在毒辣的陽光下,我消失在人潮當中,再也沒有回頭。

攝於太平山頂 攝於維多利亞港 圖為GSE公司里的展櫃,它靜靜地訴說著GSE這些年來的功績 GSE的公司坐落在在荃灣邊上,一個偌大的落地窗,讓你隨時可以看到海邊來往的千帆。

香港是什麼樣子?

我哪裡知道它是什麼樣子。

我登上過那個可以俯瞰香港全貌的太平山頂,看著遠處天連水尾水連天的維多利亞港,和山下無比渺小的摩天大樓和——這上上下下的萬千燈火,就像是在夜空向上看著遙遠的星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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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於太平山頂

可我還是難以言說它是什麼樣子。在太平山上、在面對星空時,我總能看見一個個微小的光點;可誰知那一個個光點之下,又濃縮著多少人的故事與多少年的蹉跎歲月。

我總覺得,人就像是一粒粒骰子,無論如何拋擲翻轉,出現在你眼前的最多只有那麼幾面;而城市作為「人」的集合,要比二十面的立方體更加不可捉摸。

在本地人眼裡,香港是似乎一座褪去了輝煌、正在老去的都市,是一座快要走不出去的圍城;可我只是名短暫來此的旅者,我看到的是摩天大樓之下略顯土氣的人間煙火,是雙層巴士穿梭過程中路邊那些見縫插針的行人;它是海港之間孤獨行駛的遊船,也是我初來香港那個夜晚時,那個在地鐵中拿著公文包沉睡的正裝中年人。

看膩了香港電玩節的showgirl後,我坑害起了媒體同行

攝於維多利亞港

逛街之餘,我想起了那些已經在我記憶中模糊的港片與那些動漫配音,想起了曾經在影視上留下了濃墨重彩一筆的TVB;香港電玩節,與這個城市的幾天,共同構成了我對這個迷幻盛夏的回憶。

香港的賓館房間很小,可這已經比我在石家莊租的房子要大。我不必像在莊裡一樣,擔心在房間躺屍時隔壁會傳來大分貝的吵嚷聲音;更不必擔心早上從床上爬下來之時,踩到一地渾濁的洗澡水。

在某晚上,我們受邀參觀了GSE的公司總部。隨後在飯店裡,負責人昌昌老師跟我們笑著說 「很羨慕內地的深圳那邊……壓力沒那麼大。」

我抬起正在乾飯的頭,有些啞然失笑;隨後,又開始扒拉起盤子裡的飯。

或許在他們的眼裡,內地的城市也是另一種模樣。

看膩了香港電玩節的showgirl後,我坑害起了媒體同行

圖為GSE公司里的展櫃,它靜靜地訴說著GSE這些年來的功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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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我想起了兩段話。一段來自網際網路,一段來自《消失的城市》:

「一代又一代的人,就這樣被城市所塑造,也塑造著城市;審視著生活,也被生活審視。它滿足我們關於幸福生活的慾望、野心和理想,也隱伏著孤獨、殘酷和各類心理與精神危機」

「在路過而不進城的人眼裡,城市是一種模樣;在困守於城裡而出不來的人眼裡,她又是另一種模樣;人們初次抵達時,她是一種模樣,而永遠離別時,她又是另一種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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