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就連人工培育的腦細胞也會打遊戲了

2022-10-21     菁菁

與此同時,神經科學領域也不時能看到遊戲在研究中大顯身手,並且他們不僅也會用遊戲來檢測各種動物的智力,還會用遊戲來模擬實驗室中難以達成的環境。

早在2009年,科學家就已經可以通過特定的儀器觀測動物大腦中神經元的活動,但當時這個儀器的局限在於無法在動物跑動時跟蹤那些科學家想要觀測的神經元,為了解決這個難題,科學家們給用來做實驗的小老鼠量身定做做了一個全景式VR影院。

2022年,就連人工培育的腦細胞也會打遊戲了

在這個VR影院中,老鼠頭部被固定在一個金屬頭盔里供科學家觀測,它腳下是一個充當多向跑步機的圓球,一個通過《雷神之錘2》編輯器定製的虛擬迷宮通過投影儀將遊戲畫面打在一個特製的半包圍曲面屏上,這個待遇可謂是極盡奢華。

並且神經科學對於遊戲的涉獵不止於將其作為一種實驗工具,他們還在研究一個遊戲領域的終極命題:「玩遊戲有什麼意義」。

即使動物中,玩耍也是一種普遍存在的行為,並且我們經常將這種遊戲行為當做對未來捕獵、躲避天敵等行為的一種學習和模仿,但如今一些研究證明這似乎是一種誤解。

科學家曾基於遊戲與學習相關的猜想設計過一個實驗,在老鼠出生時就用手術切除其大腦皮層中用於學習的部分,這隻老鼠存活下來後雖然的確更傻更呆了,但仍然會和同伴一起遊戲,並且在玩耍時與正常老鼠無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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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進一步的研究證明,與遊戲行為相關的大腦迴路在解剖學上位於大腦與生存和本能相關的部分,而人類大腦這部分的結構與其他哺乳動物並沒有太大區別,因此遊戲並非一種嚴格意義上的學習行為。

除了專業對口的科學家,這個發現對於大多數人來說或許沒有太多意義,但對於對打遊戲這件事上與父母從小辯到大的我來說,這意味著我失去了一條有力的論據。

與彈琴、踢球相比,既不能陶冶情操也不能強身健體的電子遊戲似乎是個不太拿得出手的愛好,因此我一度想要向父母證明遊戲不只是為了娛樂,以此來賦予自己打遊戲某種正當性。

然而有沒有一種可能,遊戲並不需要被賦予什麼意義。

遊戲的「意義」

「玩遊戲,就是自願嘗試克服種種不必要的障礙。」

這是一本名為《蚱蜢:遊戲、生命與烏托邦》的奇書給遊戲的定義,這句話在提出後的多年來一直飽受爭議,不過在我看來,它的確有其精闢之處。

2022年,就連人工培育的腦細胞也會打遊戲了

生活中充滿了必須要克服的障礙,房租水電、柴米油鹽皆在此列,我們選擇面對這些問題並非是真的自願,而是因為我們受制於需要進食的肉體凡胎,無從逃避。

遊戲是玩家自願去克服一個不必要的困難,這似乎很容易證偽,因為在當今的電子遊戲中給玩家提供了各種讓人眼花繚亂的獎勵,但當我們一定要拿到這些獎勵,並為之絞盡腦汁、疲於奔命時,這又與上班有什麼區別呢?

2022年,就連人工培育的腦細胞也會打遊戲了

遊戲通行證經常會讓我產生一種花了錢還要打工的感覺

這個對遊戲的定義看上去有點唯心主義的意思,似乎遊戲不是一種客觀的存在,同樣的事物可以因為個人的一念之差而在遊戲和工作之間反覆切換。

比如大家經常幻想著能靠打遊戲賺錢多是一件美事,但要真的以打遊戲為生的話,我們是否還能像之前一樣將之視為一場遊戲呢?

或許遊戲能夠帶給我們快樂的根本,正是由於它不帶有什麼功利性的目的,也沒有什麼外界賦予的那麼多意義——只是因為我們喜歡遊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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